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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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臻從蘭城回來之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太像了，即使五年沒見，她早就和從前大不一樣了，但是霍言臻依舊能從那雙澄澈漆黑的眸子一眼認出是她。
可是當年喪屍圍城，被關在門外的幾百人裏只有宋揚一個人活下來了，他說他親眼看到阮艾掉進了喪屍堆裏。
她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怎麽可能在那種情況下能完好無損地活下來呢？
霍言臻思緒忽然一頓。
但是那天在蘭城的時候，他又親眼看到她和喪屍靠在一起聊天，相處得意外和諧……
霍言臻覺得自己現有的世界觀有些崩塌。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沈黎川又上門交報告了。
霍言臻恍惚之餘，把他叫到沙發上坐下，“報告先放著，我問你一個問題。”
沈黎川頷首，“難得你有問題需要問我，那我就讓醫學界前進的腳步先暫停一下，洗耳恭聽。”
“……”
“死而覆生這種事情，在當下有可能發生嗎？”
沈黎川搖頭，“你這句話屬於玄學範疇，恕我只能用常識來回答你：不能。”
“……”
霍言臻煩躁地按了按眉心。
“可有一個人明明掉進屍潮裏死了，幾年後我卻見到了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人，你說那個人在喪屍口中活下來的概率大，還是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概率大？”
沈黎川想了想，“那得看是什麽人了。”
如果那個人是阮艾，那百分百是前面那種情況。
……
…………
等等！
什麽叫如果，這特麽說的不就是阮艾嗎！
沈黎川震驚，“你你你，你見到她了！？”
霍言臻兩眼一瞇，“你這話什麽意思，沈黎川，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沈黎川慌了，“我…哪，哪敢。”
他目光閃爍一陣後，趕緊拿起桌上的報告往門口沖，“我報告還沒交！先走了！”
霍言臻一把拽住他的後衣領，“我爺爺在樓上，你想把報告交去哪
兒？”
沈黎川欲哭無淚，“臻哥，我什麽都不知道，你饒了我吧。”
“你再不說實話，我就告訴老頭子你經常趁他不在的時候用實驗室裏的電熱爐煮紅油火鍋。”
“……”好卑鄙。
靜了幾秒後，霍言臻定定地看著他，“事情原委我可以不深究，但我只想要一個答案，小艾到底還活著嗎？”
沈黎川一擡眼，便看到他漆黑沈郁的眼眸中流露出來的那一絲小心翼翼的企盼。
他忽然有些於心不忍了。
他原本是想讓阮艾漸漸淡出霍言臻的記憶，但是不想時間過去這麽久了，他還是沒有邁過這個坎。
沈默片刻後，沈黎川低聲道：“不出意外的話，你見到的人確實是小艾，她當年沒有死，只是回到了她本該在的地方。”
霍言臻一怔。
“我曾經說過，小艾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對喪屍病毒免疫的人，在綿城商場頂樓的那次，她甚至用自己的異能操控了那麽龐大的屍潮，她這樣的人，喪屍怎麽敢吃她？”
“可能對她來說，居心叵測的人類是敵人，只有喪屍才是她的同類和朋友，五年前她跳進屍潮中根本不是為了赴死，她只是想回到本該屬於她的喪屍群中。”
霍言臻恍惚地癱坐回沙發上，“可是她是人類啊，那些以人肉為食的喪屍怎麽會和她……”
他完全不敢想象，阮艾竟然和滿身腐肉的喪屍是“同類”，最詭異的是屍群竟然能接納她。
沈黎川頓了頓，“我曾經也對這種事情難以接受，不過看到她那一身和我們普通人格格不入的氣質，我就覺得一切都合理了。”
霍言臻獨自沈思好久後，忽然道：“為什麽這些事情你知道得這麽清楚？”
沈黎川僵了一瞬後，趾高氣昂道：“是小艾告訴我的！傻了吧！她說我才是和她關系最好最值得她信任的人，所以把她的秘密都告訴我了，偏偏不讓你知道！”
霍言臻拿起身後的抱枕狠狠砸到了他臉上，“你給我閉嘴。”
沈黎川揉著臉，“臻哥，你身為北城叱咤風雲的霍家少爺，是不能輕易把‘嫉妒’這兩個字寫在臉上的知道嗎？”
“說了閉嘴，沒別的事就滾。 ”
沈黎川：“好嘞。”
說完拿著實驗報告上樓了。
沈黎川離開後，霍言臻的臉色一點一點地沈了下來。
他慢吞吞地消化完沈黎川剛剛的那些話之後，疲憊又頹然地把自己陷進柔軟的沙發裏。
既然她本該屬於喪屍群，那他的出現，那些自以為是的“保護”，是不是讓她感受到了困擾呢……
……
阮艾一路狂奔回了家裏之後，連喝了幾大杯冷水才讓自己的心情慢慢緩了下來。
緊隨其後綠眼喪屍完全沒註意到她的心緒起伏，很快就和其他小喪屍們歡快地打鬧在了一起。
阮艾坐在門口的木椅上心不在焉地看著它們，腦海中翻來覆去地回想著和霍言臻相遇的那一幕。
這麽久過去了，他在人類基地裏有自己的生活，而她也在喪屍的陪伴下慢慢長大了，不再像從前一樣柔弱稚嫩，需要人保護了。
他們應該按照原本各自生活的軌跡繼續走下去，但是偏偏發生了這麽一場巧合的相遇。哪怕霍言臻把她忘得一幹二凈都好，但偏偏只用了一眼，他就認出她來了。
阮艾的心又靜不下來了。
她忍不住幻想，在五年前她離開的時候，霍言臻到底是為丟掉一個拖油瓶而松了口氣，還是真真切切地為她的消失感到了難過呢。
還有，她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要不要主動去找他解釋清楚，告訴他這些年她一直好好活著，過著平靜安寧的生活？
可萬一他對這些根本都不在意，覺得她自作多情了怎麽辦？
就當阮艾腦中的思緒繞成一團亂麻的時候，紅眼喪屍走過來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頭。
“嚇…”
阮艾的心緒在他的安撫中慢慢平靜了下來。
不遠處的小綠眼把一只普通喪屍一腳踹翻在地後，飛快地竄了過來躲到阮艾身後，朝它耀武揚威地吼叫著。
普通喪屍爬起來後站在遠處低聲嘶吼著，卻礙於阮艾在旁邊不敢貿然上去和它扭打。
阮艾輕笑著彈了一下綠眼喪屍的腦門，然後雲淡風輕道：“我想我應該去一趟北城。”
她瞞著霍言臻死遁這麽久，是時候跟他說清楚，再好好道
個歉了。
最重要的是，她忽然有點想他了。
……
雖然阮艾再三強調只離開幾天就會回來，但是喪屍們的心情依然十分沈重。
綠眼喪屍抱著她的大腿幹嚎不止，巨人喪屍則是和它十幾個手下圍在一起唉聲嘆氣了一整天。
唯有紅眼喪屍比較淡定，仔仔細細地給她整理了出門要帶的吃的和日用品，臨走前還給她燉了一鍋牛肉羹。
眼看著行李收拾妥帖，局面無法挽回，眾喪屍只好接受事實，合計一番後送了她一份幹糧——一個日產十枚新鮮果子的變異盆栽。
吃完午飯之後，阮艾右手托著行李箱，左手抱著綠油油的盆栽下山了。
當她走到半山腰回望的時候，便看到十幾只大大小小的喪屍站在山坡頂眼巴巴地目送著她。
阮艾忽然覺得自己像告別鄉親父老，去大城市裏打拼的年輕小輩。
紅眼喪屍淡然地朝她揮手告別，綠眼喪屍則是遠遠地看了一會兒後，忍不住抱著巨人喪屍的腿幹嚎起來。
偏偏這時候，阮艾懷裏的變異盆栽還耀武揚威地朝它們抖了抖枝葉，喪屍們因為嫉妒而越發悲痛了。
阮艾擔心自己再不走就沒辦法離開了，於是趕緊拖著行李箱飛快地跑離了身後的山林。
蘭城去往北城的路是漫長的，不過好在她剛離開蘭城的時候，就在一座山丘邊上遇到一只出來捕食的變異狼，它見她長途跋涉太辛苦，就捎了她一程。
變異狼渾身皮毛雪白，體型堪比一頭小牛，跑在崎嶇的地形中仿佛腳下生風般來回穿梭，沒過多久便到達了北城邊緣。
阮艾從它背上爬下來，感激地摸了摸它的頭，“麻煩你了，謝謝。”
變異狼輕舔了一下她的手心，搖搖尾巴後便離開了。
阮艾抱著盆栽，提著行李箱進了北城，又詢問過當地的一些喪屍之後，得知了去北城基地的路。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北城基地的大門口有不少排隊進城的人，他們或風塵仆仆，或勞累疲乏，一個個提著行李神色麻木地往門口走。
阮艾在這些人裏格外的紮眼，她身材高挑，穿著幹凈整潔的休閑服，手裏還抱了一盆綠油油的盆栽，襯得幹凈如雪
的面龐嬌麗無比。
周圍人都忍不住露出驚艷的目光，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阮艾盡量壓著心頭的不自在，面色清冷地目視前方。
還好她之前跟著霍言臻在人數眾多的基地中生活過一段時間，已經有所適應了，不然像如今這麽忽然回來，很可能會六神無主之下把北城的喪屍們都招過來。
到時候怕是還沒見到霍言臻，她就又得被喪屍們給成群結隊地扛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沈黎川表面：阮艾跟我最好！什麽事都告訴我！嫉妒不嫉妒！
沈黎川內心：好吧其實我就是裝裝樣子，我知道的小艾最喜歡的是臻哥不是我嗚嗚嗚嗚嗚嗚
變異盆栽：只有我能跟著去北城，羨慕不羨慕！
喪屍（父老鄉親）們嫉妒地咬手帕：好想變成盆栽哦！
另外，超級感謝神仙讀者嘿嘿嘿在每一章下寫的小劇場，超萌超好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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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像了，即使五年沒見，她早就和從前大不一樣了，但是霍言臻依舊能從那雙澄澈漆黑的眸子一眼認出是她。
可是當年喪屍圍城，被關在門外的幾百人裏只有宋揚一個人活下來了，他說他親眼看到阮艾掉進了喪屍堆裏。
她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怎麽可能在那種情況下能完好無損地活下來呢？
霍言臻思緒忽然一頓。
但是那天在蘭城的時候，他又親眼看到她和喪屍靠在一起聊天，相處得意外和諧……
霍言臻覺得自己現有的世界觀有些崩塌。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沈黎川又上門交報告了。
霍言臻恍惚之餘，把他叫到沙發上坐下，“報告先放著，我問你一個問題。”
沈黎川頷首，“難得你有問題需要問我，那我就讓醫學界前進的腳步先暫停一下，洗耳恭聽。”
“……”
“死而覆生這種事情，在當下有可能發生嗎？”
沈黎川搖頭，“你這句話屬於玄學範疇，恕我只能用常識來回答你：不能。”
“……”
霍言臻煩躁地按了按眉心。
“可有一個人明明掉進屍潮裏死了，幾年後我卻見到了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人，你說那個人在喪屍口中活下來的概率大，還是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概率大？”
沈黎川想了想，“那得看是什麽人了。”
如果那個人是阮艾，那百分百是前面那種情況。
……
…………
等等！
什麽叫如果，這特麽說的不就是阮艾嗎！
沈黎川震驚，“你你你，你見到她了！？”
霍言臻兩眼一瞇，“你這話什麽意思，沈黎川，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沈黎川慌了，“我…哪，哪敢。”
他目光閃爍一陣後，趕緊拿起桌上的報告往門口沖，“我報告還沒交！先走了！”
霍言臻一把拽住他的後衣領，“我爺爺在樓上，你想把報告交去哪
兒？”
沈黎川欲哭無淚，“臻哥，我什麽都不知道，你饒了我吧。”
“你再不說實話，我就告訴老頭子你經常趁他不在的時候用實驗室裏的電熱爐煮紅油火鍋。”
“……”好卑鄙。
靜了幾秒後，霍言臻定定地看著他，“事情原委我可以不深究，但我只想要一個答案，小艾到底還活著嗎？”
沈黎川一擡眼，便看到他漆黑沈郁的眼眸中流露出來的那一絲小心翼翼的企盼。
他忽然有些於心不忍了。
他原本是想讓阮艾漸漸淡出霍言臻的記憶，但是不想時間過去這麽久了，他還是沒有邁過這個坎。
沈默片刻後，沈黎川低聲道：“不出意外的話，你見到的人確實是小艾，她當年沒有死，只是回到了她本該在的地方。”
霍言臻一怔。
“我曾經說過，小艾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對喪屍病毒免疫的人，在綿城商場頂樓的那次，她甚至用自己的異能操控了那麽龐大的屍潮，她這樣的人，喪屍怎麽敢吃她？”
“可能對她來說，居心叵測的人類是敵人，只有喪屍才是她的同類和朋友，五年前她跳進屍潮中根本不是為了赴死，她只是想回到本該屬於她的喪屍群中。”
霍言臻恍惚地癱坐回沙發上，“可是她是人類啊，那些以人肉為食的喪屍怎麽會和她……”
他完全不敢想象，阮艾竟然和滿身腐肉的喪屍是“同類”，最詭異的是屍群竟然能接納她。
沈黎川頓了頓，“我曾經也對這種事情難以接受，不過看到她那一身和我們普通人格格不入的氣質，我就覺得一切都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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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臻拿起身後的抱枕狠狠砸到了他臉上，“你給我閉嘴。”
沈黎川揉著臉，“臻哥，你身為北城叱咤風雲的霍家少爺，是不能輕易把‘嫉妒’這兩個字寫在臉上的知道嗎？”
“說了閉嘴，沒別的事就滾。 ”
沈黎川：“好嘞。”
說完拿著實驗報告上樓了。
沈黎川離開後，霍言臻的臉色一點一點地沈了下來。
他慢吞吞地消化完沈黎川剛剛的那些話之後，疲憊又頹然地把自己陷進柔軟的沙發裏。
既然她本該屬於喪屍群，那他的出現，那些自以為是的“保護”，是不是讓她感受到了困擾呢……
……
阮艾一路狂奔回了家裏之後，連喝了幾大杯冷水才讓自己的心情慢慢緩了下來。
緊隨其後綠眼喪屍完全沒註意到她的心緒起伏，很快就和其他小喪屍們歡快地打鬧在了一起。
阮艾坐在門口的木椅上心不在焉地看著它們，腦海中翻來覆去地回想著和霍言臻相遇的那一幕。
這麽久過去了，他在人類基地裏有自己的生活，而她也在喪屍的陪伴下慢慢長大了，不再像從前一樣柔弱稚嫩，需要人保護了。
他們應該按照原本各自生活的軌跡繼續走下去，但是偏偏發生了這麽一場巧合的相遇。哪怕霍言臻把她忘得一幹二凈都好，但偏偏只用了一眼，他就認出她來了。
阮艾的心又靜不下來了。
她忍不住幻想，在五年前她離開的時候，霍言臻到底是為丟掉一個拖油瓶而松了口氣，還是真真切切地為她的消失感到了難過呢。
還有，她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要不要主動去找他解釋清楚，告訴他這些年她一直好好活著，過著平靜安寧的生活？
可萬一他對這些根本都不在意，覺得她自作多情了怎麽辦？
就當阮艾腦中的思緒繞成一團亂麻的時候，紅眼喪屍走過來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頭。
“嚇…”
阮艾的心緒在他的安撫中慢慢平靜了下來。
不遠處的小綠眼把一只普通喪屍一腳踹翻在地後，飛快地竄了過來躲到阮艾身後，朝它耀武揚威地吼叫著。
普通喪屍爬起來後站在遠處低聲嘶吼著，卻礙於阮艾在旁邊不敢貿然上去和它扭打。
阮艾輕笑著彈了一下綠眼喪屍的腦門，然後雲淡風輕道：“我想我應該去一趟北城。”
她瞞著霍言臻死遁這麽久，是時候跟他說清楚，再好好道
個歉了。
最重要的是，她忽然有點想他了。
……
雖然阮艾再三強調只離開幾天就會回來，但是喪屍們的心情依然十分沈重。
綠眼喪屍抱著她的大腿幹嚎不止，巨人喪屍則是和它十幾個手下圍在一起唉聲嘆氣了一整天。
唯有紅眼喪屍比較淡定，仔仔細細地給她整理了出門要帶的吃的和日用品，臨走前還給她燉了一鍋牛肉羹。
眼看著行李收拾妥帖，局面無法挽回，眾喪屍只好接受事實，合計一番後送了她一份幹糧——一個日產十枚新鮮果子的變異盆栽。
吃完午飯之後，阮艾右手托著行李箱，左手抱著綠油油的盆栽下山了。
當她走到半山腰回望的時候，便看到十幾只大大小小的喪屍站在山坡頂眼巴巴地目送著她。
阮艾忽然覺得自己像告別鄉親父老，去大城市裏打拼的年輕小輩。
紅眼喪屍淡然地朝她揮手告別，綠眼喪屍則是遠遠地看了一會兒後，忍不住抱著巨人喪屍的腿幹嚎起來。
偏偏這時候，阮艾懷裏的變異盆栽還耀武揚威地朝它們抖了抖枝葉，喪屍們因為嫉妒而越發悲痛了。
阮艾擔心自己再不走就沒辦法離開了，於是趕緊拖著行李箱飛快地跑離了身後的山林。
蘭城去往北城的路是漫長的，不過好在她剛離開蘭城的時候，就在一座山丘邊上遇到一只出來捕食的變異狼，它見她長途跋涉太辛苦，就捎了她一程。
變異狼渾身皮毛雪白，體型堪比一頭小牛，跑在崎嶇的地形中仿佛腳下生風般來回穿梭，沒過多久便到達了北城邊緣。
阮艾從它背上爬下來，感激地摸了摸它的頭，“麻煩你了，謝謝。”
變異狼輕舔了一下她的手心，搖搖尾巴後便離開了。
阮艾抱著盆栽，提著行李箱進了北城，又詢問過當地的一些喪屍之後，得知了去北城基地的路。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北城基地的大門口有不少排隊進城的人，他們或風塵仆仆，或勞累疲乏，一個個提著行李神色麻木地往門口走。
阮艾在這些人裏格外的紮眼，她身材高挑，穿著幹凈整潔的休閑服，手裏還抱了一盆綠油油的盆栽，襯得幹凈如雪
的面龐嬌麗無比。
周圍人都忍不住露出驚艷的目光，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阮艾盡量壓著心頭的不自在，面色清冷地目視前方。
還好她之前跟著霍言臻在人數眾多的基地中生活過一段時間，已經有所適應了，不然像如今這麽忽然回來，很可能會六神無主之下把北城的喪屍們都招過來。
到時候怕是還沒見到霍言臻，她就又得被喪屍們給成群結隊地扛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沈黎川表面：阮艾跟我最好！什麽事都告訴我！嫉妒不嫉妒！
沈黎川內心：好吧其實我就是裝裝樣子，我知道的小艾最喜歡的是臻哥不是我嗚嗚嗚嗚嗚嗚
變異盆栽：只有我能跟著去北城，羨慕不羨慕！
喪屍（父老鄉親）們嫉妒地咬手帕：好想變成盆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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